须浮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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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雁]没名字1号

*只是努力在装13

*本子上写的

*诶其实年轻的虫爷可是超帅啊







有人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敲了敲柜台,雁夜这才不得已从迷糊的状态里强打起精神来。“很抱歉,客人。您有什么需要?”他揉着眼问。

那个扰人清梦的可恶家伙没有开口,等到间桐雁夜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而抬起头来的时候,不设防地撞入他宝石蓝的眼中。

“你在做这样的工作?”

“啊,远坂家的大少爷,你不会理解的。”雁夜以手支颊并打了个哈欠,“如果你只是来聊天的,那还是赶快走吧,被店主看到我可是要减工钱的。”

时臣不动声色地笑笑,“我认为我没有说错,雁夜——目前看来你刚下夜班,睡眠也很充足。能和我一起在街上走走吗?”

小计谋被拆穿,雁夜没什么好心情,收拾了店里的东西气哼哼地就离开了,心里满是疑惑这家伙到底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反倒是远坂时臣,向过来接早班的大学生微笑致意。

镇上四五点的天光和雁夜看了十六年的没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是否因为与冬木相距太近才共享一片天空。他记起远坂时臣从不在这样的时间外出,他安排或被安排的生活一向井井有条,即使偶尔乱了行程也是因为魔术的练习、世家额外的应酬、父亲要求的某日加练这样在雁夜看来甚是可笑的理由。

魔术、魔术、魔术。

他最不明白这一点,有必要把魔术作为人生唯一的定向目标吗?什么应有的责任和荣誉感,通通都见鬼去吧。

走了一段路,雁夜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来的?”他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外交家不会冷场,除非另有用心刻意为之。远坂时臣不说话,那就是在等自己先讲。

然而时臣的回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既非坦白也不是委婉的回避:“像你说过的,偶尔见见不一样的东西一样会觉得有趣。”

雁夜没听懂他的意思,只好拖长了音“哦——”了一声。他只能心不在焉地望着远山,直到远坂时臣说他该回去了。

雁夜习惯性地点点头,猛然反应过来的一句“什么”说了一半就被打断,时臣正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在离开前,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像是——”

那是雁夜第一次听到远坂时臣在阻止他人开口的情况下坦诚自我的想法。


火车启动的轻微轰鸣声把雁夜吵醒了。他昏昏沉沉的脑袋里还装着刚才的梦,它令他回想起近十年前的旧事,曾经的少年和自己。

这节车厢里空荡荡的,窗外是一片花田。雁夜眼睛一亮,跳下床到对面无人的下铺上拿起使用多年的单反,对着动态美景调整视框。花田已经是很熟悉的了,每两年回冬木时都要经过这里,而似乎每年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说,在春日专栏中放几张花田的照片,俨然成了一种习惯。

在上一站停靠时匆匆写下的片段还摆在桌上,雁夜随手翻了翻,把它收进背包里。这类题材的故事并非他擅长,仅有的数千字也是仗着一时文思泉涌才下笔。不过这不是很重要,至少雁夜自己觉得想要的东西就该去尝试,永远被束缚在一个圈子里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当他对魔术还没有放弃的时候,也能够体会到一些远坂时臣提及的使命之感,可惜的是脏砚从不想交给雁夜这些,因此也不就不能指望几代内天赋还算得上出色的雁夜担起什么间桐家的荣誉与御三家的骄傲。更遑论脏砚对兄弟二人的培养一直都只是为了不可能触及的“永生”。就算使用了圣杯大概也不行。

前几年和葵见面时遇到了时臣,尴尬之余对方提到不久后将会到来的英灵之战。圣杯的争夺,表面看来是御主与英灵的共同作战,但一般来说,在战斗方面魔术师们无法起到直接扭转战局的作用。也难怪那么多魔术师要急于寻找强大英灵的圣遗物了。

他没有料到时臣会谈起他的参战。时臣看似有些把握,认为雁夜会以间桐家代表的身份出战。雁夜感到恼火,他明明清楚我对魔术的厌恶。

"绝对不可能参加。"雁夜很坚决。

远坂时臣的眼神软了下来,最后只是微笑。那不如走得再远一点,他说。

雁夜不知以何种情感发现他们之间的交流不再和从前一样了。他已经快要有六七年没见过时臣,说不上都是回避或都是巧合。这个人,远坂现任家主,成功地变成了从小就想成为的人,连下巴上那一撮小胡子都与上代家主如出一辙。

间桐雁夜赌气般离开了冬木,顺带拒绝时臣送他到车站的提议,完全没认识到这对远坂时臣是一次多么大的让步,毕竟他还一趟车站都没去过。反正走得远了就好是吧,雁夜想,正好我还没出国玩过。他办了护照满世界旅游,每到一个地方就给葵寄张明信片回去。

雁夜无奈地叹气,握着笔在速写本上随意涂抹。他多想画那个多年前站立在满树未开樱花下的妙龄少女,但影像早已模糊了,无论如何都只记得现在的她坐在长椅上恬静贤淑的样子,大概和时臣非常恩爱吧。

他存有莫名的不安回到冬木,不受控制直奔远坂邸。那里的气氛很沉郁,来往的人们似乎远比应有的多。雁夜看见穿着礼裙的小女孩站在门口,那是凛,时臣和葵的孩子。雁夜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蹲下身问她:“凛,你没事吧?”

凛摇摇头,顿了一下,似乎是竭力忍住泪水,轻轻地点头。雁夜顾不上礼节,抓住她的肩,声音有点颤抖:“妈妈和小樱也好吗?”

“嗯。”凛很轻地说,“她们都没事。”

雁夜松了口气,然而内心的不安并未散去。他轻易就否定了余下的可能性,并放开抓着女孩双肩的手。

凛却似是能看穿他心事地接了下去:“圣杯战争结束了。”

“父亲大人他,没能实现到达根源的悲愿。”


雁夜猛地抬起头,把身后的男人也吓得一惊,后退两步后略显笨拙地解释:“刚刚我怕你着凉……”

“嗯,我明白。”雁夜对着这个友善的外国人笑了笑,“汉森,能帮我订一张回东京的机票吗?”

“现在就要?”汉森显得异常惊讶,“雁夜,你明明说好在这里住半年的。”

“抱歉了,有点急事。我明天就要赶回去。”雁夜笑着说,扭头看向窗外冻结的河道。

“拜托了。”他对这个友善的瑞典小伙子很有好感,不仅是因为性格,还有汉森特有口音的日语,“雁夜”这个名字在他这儿会有美妙的发音。

哪里像远坂时臣……往往说得太过标准,也就成了刻板。

汉森耸肩,“那只好等你下次来了。不过走之前,先来尝尝世界之巅的驯鹿们产出的鲜奶。”

这座城市素有“北方的威尼斯”之称,也是雁夜今年摄影取景的最后一站。他本想在这里待到明年三月,那么到达冬木正好就是春日樱花节。但刚才的梦中梦让他产生了回到冬木的渴望,或者是回家的渴望。不管在冬木是否有一个真正地亲人,至少也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何况,还有葵呢。

其实雁夜心里挺清楚,每一次他们礼貌而生疏的相见,真的使彼此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葵的话,应该本来就希望和雁夜这样。雁夜呢,则是和从前他们玩得最近的时候感受截然不同了,至少也不会因为她亲手编织的一个花环而欣喜上半天。即使是想找回的不知所以就开始紧张的心情,也不复存在。

所以到底使他执着地回到冬木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再明显不过,而雁夜也只当做不知道。他和日本以外的几个魔术师也有一点联系,原因是那几位对现代的事物并无排斥之意,有一位甚至还和雁夜是同一杂志的作者。从他们那里,雁夜得知这一次圣杯战争开始的准确时间。也或许除了他,全世界的魔术师理所当然地都关注着这件盛事,六十年一度的自相残杀和能够实现大愿的捷径。

即使是脏砚,也曾怪声怪气地对他们讲过:“世俗的魔术师们啊,最想寻求的就是‘根源’。”

如果连间桐脏砚也有过正常人的思想,远坂时臣就更不必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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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tbc,来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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